我希望把母亲的守护与疼爱像冰心一样写在诗歌里,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永恒于心。
还记得幼时,喜欢被妈妈牵着手走过大街小巷,而我紧紧抓着妈妈的手,生怕走丢了。街里邻里的叔叔婶婶老是嘲笑我就是一个跟屁虫,其他同龄小孩早已经在村里的田埂上飞奔或小溪中摸鱼抓虾。有一次把我说急眼了,拽着邻居叔叔的手咬着不放。为此我挨了一顿骂。
那时候只有妈妈牵着我,才有足够的安全感,或许这是为什么说母亲是孩子的避风港。
小学美术课,老师让我们自由发挥,画一样自己喜欢的物品。同学们兴高采烈地在纸上“飞舞”着,而我凭借记忆画了妈妈的手,宽大的手掌,掌心上有很多茧子,手指上老是缠着破旧的白色胶布,手掌面还带着一个约3厘米长的疤痕,指甲剪的非常短,黝黑的肤色。我写上“母亲的手”四个字,便向老师报告,我画完了。同学们投来羡慕的眼神,而我也是沾沾自喜。
就在这时,同桌抢过我手上的画说道:“这不是母亲的手,你这是父亲的手,母亲的手应该是纤细的,而不是如此的粗糙,肤色上的太浓了。”我大声反驳:“没有画错,这就是妈妈的手。”不懂事的我,倔强的认为母亲的手就是粗糙且带着黄茧的,所有母亲的手也是如此。
后来,我考上了市里的中学,要坐2个多小时的中巴车才能到学校。母亲告诉我需要寄宿在学校。第一次远离母亲,心里有点紧张。
母亲骑着自行车送我去车站,我背着行囊,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物品。仍记得那时候是8月下旬,非常的炎热,母亲脸上挂满了汗水,时不时用她粗糙的手抹掉脸上的汗水。我心里五味杂全,大声地向母亲说道,让我来载您,母亲摇摇头示意不用。
十多分钟后,我坐上了中巴车,车窗外的母亲不断朝我挥手,看着那双伤痕累累的手,呵护我的手,瞬间眼眶湿润了,赶紧侧脸,生怕母亲看到我落泪。随着车辆启动,我也踏上了求学之旅。
翘首以盼的寒假终于来临,我迫不及待地往家赶。一下车,就看到母亲站在远处的村口,佝偻的身躯,来回踱步,双手反复地揉搓,试图缓解寒冷,我赶紧上前牵着母亲的手走向旁边自行车。牵手的那一瞬间,有点扎手,但我握得更紧了。
母亲从自行车后座上取出一条围巾,套在我的脖子上,我一看便知那是母亲自己织的,自打记事起,我的毛衣都是母亲一针一线亲手织的。从哥哥口中得知,为了肩负起我们的学费,母亲除了忙家里的农活,还去采茶,手上的茧子和划痕又增添了不少。
母亲手上的一道道疤痕是为家庭、为子女的任劳任怨,一个个黄茧是望子成龙的期盼,一圈圈的白胶布是为母则刚的见证。
参加工作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我跑去十几公里外的大商场买了润肤露和棉手套邮寄回家给母亲。
有时候做梦,梦到母亲的双手是纤细修长的,能绣花,亦能弹琴。我多么希望那一刻能永远定格,让母亲的双手少承担些压力,多一点幸福。(罗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