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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尽狂沙始到金

发布时间:2021-05-20阅读次数:

襄阳市东西轴线鱼梁洲段项目在坊间有着“小港珠澳”之称,华中地区首条内河沉管隧道就在这里建设。


担任项目常务副经理的陈金元,话不多,异常沉稳。


项目经理助理王严跟陈金元共事过好几个项目,“他开调度会时不用看会议材料,随便哪个工区哪个协作队伍没有说到点子上去,当即就会指出来是漏了还是缺了,是安排不妥当还是应该怎么办,这些都在他的脑子里。”


他的这份沉稳连带着显到了脸上。


工作正常推进时,陈金元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年纪小一点的技术员说,“有时候,楼道上遇到了,故意逗我们,脸上也没有表情,等后来才知道是在跟我们开玩笑。”


有表情的时候,多半是项目工作出了问题。看到了什么问题,他眉头就扬起来了。长此以往,领导班子往下,鲜少有见着他时,心里不打个机灵的人,说起来都是一句话,“陈经理很严。”


加上每天都在全线5个工区来回转悠,晒得黝黑的皮肤,前不久,当地媒体记者采访他时,给他取了个“黑面三郎”的外号。

这种沉稳,时常让和他共事的人下意识就忘了,其实陈金元年纪不大,甚至还能摸着“80”后的门槛。如果见着陈金元总是内心惴惴的年轻技术员们,能够见到17岁时的他,又会有怎样的感触?


2004年,17岁的陈金元专科毕业,到宿淮五河口特大桥项目部报到。同期报到的,还有一些大学生。和他们相比,陈金元的基础不算好,项目部给他安排了现场最简单的活:盯预应力张拉,每天拿着钢尺在现场量,然后填表。“这个就是1+1=2的活,最简单,总会弄的。”陈金元说。


干了一年,又去了武合铁路。辗转来到鄂东长江大桥时,已是2007年。


报到时,项目正在进行桩基施工,安排他晚上值夜班。上半夜,时任项目副经理王磊带着他到主墩那熟悉现场。


王磊问他,懂不懂灌桩。


陈金元说,“我就灌过一根小桩,还灌废了。”那是在武合铁路,当时突然下了大雨,运混凝土的车过不去,没办法,最后只能冲掉。


王磊听完,带他去了办公室,给他讲桩基,讲工艺,说要注意的点,每一道工序每一个关键点在哪,从凌晨两点讲到凌晨五点。陈金元回忆说,“第一天就是这么过的,后来我们当时的主任工程师、工程部长杨金龙,又开始教我们搞模板计算,临时结构、设计结构这些怎么算,理论怎么来,他一点点教我们。”


或许每一个人都会遇到这样一个引路人,经过这些后,回恍然醒过来,原来曾经虚度了好些时间。陈金元一改混日子的想法,在鄂东大桥项目不断磨炼自己,渐渐地,技术员、单项技术主管、工程部长,他一步一个脚印走了过来。


2010年年初,陈金元调入在当时一举创下桥梁建设七个“世界第一”的赤石特大桥,担任项目副总工。


赤石特大桥的夜晚和鄂东长江大桥不同的地方,特别静大概可以算一点:赤石特大桥不同于身处平原的鄂东长江大桥,施工点都在山区,少有人烟。大桥7号墩塔柱正对着项目临时驻地大门,陈金元一边吃着晚饭,一边琢磨,“这声音不对,滴滴答答,怕是混凝土滴下来了。”


村子里很安静,陈金元又听了一会,声音没停。收拾好东西,陈金元赶到现场一看:上塔柱胀模了。巧的是,浇筑的位置正好位于电梯所在的位置,导致电梯没法正常运转。180米的高空,陈金元一点点爬上去,从塔吊穿到了浇筑的地方,发现是浇筑前,拉杆没有安装到位。一个小小的细节,导致了的问题,他在塔上守了一晚上才最终解决。


赤石特大桥是陈金元第一个完完整整参与的桥梁——从筹备,到见证合龙。在这两个节点的前后,有两个空隙很有意思,或可一瞥陈金元不断打磨自身直至成熟的轨迹。


一个是筹备前。陈金元从鄂东长江大桥调走,去了分公司总部待了二十来天,“我原本是申请出国干项目的,所以回总部提前熟悉项目资料,结果发现连图纸的标注都是英文。我看不懂,没法搞。”正在他苦恼时,分公司开始筹备建设赤石特大桥。


一个是合龙时。赤石特大桥的合龙方案是陈金元组织写的,写完后就调离去了益阳大桥,隔了一年,大桥合龙,陈金元特意请假回赤石特大桥观看仪式。


前后相差5年,陈金元在这5年里,或主持或参与了8项国家级专利研发,其参与的岩溶地区高墩多塔连跨混凝土斜拉桥设计与施工关键技术研究荣获中交二航局科学技术进步奖一等奖及中国公路建设行业协会二等奖。


他介绍说,“这里面,有些是和院校合作的,比如山区桥梁施工的防风措施,有些是我们对原有工艺工法的改良,比如高空防落火安全带,主要是考虑焊花掉落的问题,把尼龙绳子换成了钢材质,有些是结合赤石特大桥本身的地形特点,不得不做的创新,比如山区无大型起重设备钢筋笼吊装,挂篮的安装和拆除这些,不研究不行,大型设备根本进不来。”


至于为什么能想到这些事情,陈金元的回答很实际,“不过是站在前人经验的基础上做了一些总结罢了,用最小的资源,又快又好地解决现场实际问题。”


益阳三一九国道资江大桥项目将他的特质进一步挖掘了出来——项目认为,他不仅能做技术管理,也能做生产管理,两者在他身上可以结合,所以两个他都在参与。


面对这样的信任,初期,他还是有些挫败的,“我在益阳大桥第一次接触水上施工,而且这是个在城里干的项目,由村进城了,很多事情还真没什么经验。”


好在二航局和水打交道的能人很多。时任二航局顾问,建桥专家杨志德就是领头人之一。


只是陈金元没想到,杨志德看完益阳大桥板桩围堰施工现场后,很生气地对他们说,“这是在瞎搞。”


“杨老觉得,咱们用的旧模板,细节没管好,影响施工质量,现场有些标准化的东西,没执行到位”陈金元解释当时的情况说道,“而且正是涨水期,安全上也有些不妥当。”


杨志德说完后,项目连夜进行了整改。也正是这件事,让陈金元感触很深,“杨老他们对品质工程是有追求的,在城里干活,过程做得怎么样,都是品牌。”


只是陈金元的总结并没有到这里就结束了,“后来我们自己也想了一下,板桩围堰看似节省成本,但是实际施工中,我们遇到的是沙卵石层,得考虑堵漏这些,反倒是钢围堰最终会更划算,而且工期也短一些。”


这或许就是陈金元作为生产经理的一种坚持吧,除了建好的工程,他还想好好地建工程。工效、成本、质量、安全,在千头万绪的施工现场里,他都想要,而且要用最优的资源代价去做到。


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益阳大桥钻渣的处理。大桥9、10号主塔水上施工区域处在二级饮用水源保护区,施工中产生的钻渣与泥浆必须与清澈的江水隔离。常规方法需使用大型渣箱统一储存,再利用起吊设备与货车将其运走,费时费力,工期与成本管控都不允许。项目团队自主设计“自动化排渣装置”,在钻孔平台下方设置皮带机作为出渣系统,将泥浆、钻渣通过皮带机运输至驳船上集中外运排放,实现了自动化后更加省时省力。


2018年5月,陈金元调入襄阳市东西轴线鱼梁洲段项目部担任生产副经理,和项目团队一拍即合。陈金元说,“我觉得东西轴线项目能干好,主要是团队配合好,事情不是哪一个人能做得完的,从上到下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尽责。”


的确,这个团队里有个性的人很多,却奇异地融在了一起:有雷厉风行做技术引领的,有笑呵呵做思想工作的,有耐心念着安全经的,而陈金元,就是那个默默推进现场生产的。


多数管现场的人,多数都是些火爆的性子。像陈金元这种时常没多少表情的,其实是个异类。说到底,还是因为他自己心里有底。哪怕沉管施工是二航局技术版图上的一个缺口,但工程施工,最终总是要围着工、料、机打转,而这些东西,他以为打了十六年交道。


项目部五个工区,每天都有一个人专门负责统计日计划报表,从报表上就要反映出当天的进度情况,出了什么问题,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未来可能还会遇到哪些障碍。除了研究解决这些报表反映出的问题,陈金元每天都会到现场转一转,摸清楚施工进度,一个夏天里,他一直是项目上晒得最黑的那个。


处理完现场,他还需要管好设备与物资。除个固定的设备外,不同的施工阶段需要不同的设备进场,这就涉及到各工区之间设备的调配。要真正使设备的利用率提高,并不容易。一方面,各工区间施工进度信息交流不对称,另一方面,每个工区都想出活、出成绩,如果有设备在手,当然更有底气。陈金元要求每天各个工区都要开现场会,定好设备使用安排给他,他再结合实际情况进行合理调配。在物资管理上,他要求材料核销要做到0损耗,能用得着的边角余料,都要用上去。


管得细了,这才有了一开头,技术员们见着他都有些怕的一面。但陈金元不看这些。他经常在现场转悠,遇到有问题的地方,会跟技术员们讲要怎么弄,就像他这一路走来,遇到的一位位前辈一样。


如今,陈金元看起英文怕是依然头疼,但这又何妨呢?每个人有每个人最合适的位置。从一个盯预应力张拉的专科生,到负责世界级桥梁、华中地区首条内河沉管隧道的生产组织,陈金元并没有囿于自己的起点比别人低,而是用奋斗的实践经验,闯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石梦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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